发布时间:2022-12-01作者来源:戴辉浏览:2756
我2000年底-2001年9月,在印度工作接近一年,完成艰难的入网测试,并成功开拓了印度移动GSM市场,开启了与摩托罗拉战略合作的新时代(后续进入40多个国家)。2007年重回印度短期工作一个月。
印度的日子很苦,但我们大家一直善于苦中作乐。
本人之前已经有关于印度的三篇文章:
看中印历史上三次大融合,你就知道这次打架只是沧海一粟而已 | 老兵戴辉
注:本文的封面照片为本人拍摄的红堡。
印度往事
阿米尔·汗主演了《印度往事》这个歌舞爱情电影,于2003年上映。该片讲述了印度村民在青年拉凡的带领下赢得了与英国军队进行的板球比赛胜利,迫使英国人取消不合理的税收政策并撤出村庄的故事。阿米尔汗就是那位牛气冲天的《摔跤吧,爸爸》的制片人和主演,摔片在中国获得了12亿人民币的票房。
我在印度坐火车的时候,西装挂在边上的衣服钩子上,上了个厕所。回来后,口袋被掏了,丢了些钱不要紧,但是护照丢了,是大事。
为了补办护照,中国使馆要我去当地报纸挂失,去警察局报备,填写了一堆堆表格。我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就是每张表格上,都要填上父亲的姓名。看来,印度的门第和阶级观念,是根深蒂固的。
我也看到,印度人的姓很有讲究,区分不同等级就靠这个。Gupta, Kapoor等姓都是比较高等级的。招聘销售员,还不得不考虑这个。
但南部的研究所和科学研究领域,没有这些讲究,印度的一任总统(科学家)就是贱民。
有些印度教朋友,每周有一天,要FAST节食。他们说可以排毒。我后来看到一本书:轻断食。看来这个理念值得借鉴。
有个印度技术人员上门修理设备,居然是基督徒。他说,印度基督徒也挺多的,而且与印度教和平相处。
在斋普尔测试的时候,我还是三七分的小分头。去理发店,说“ short",结果黑师傅来了个 shortest, 直接推了个光头!后来,很多人问我是不是尼泊尔人,因为尼泊尔还有不少佛教徒。从那以后,我就是现在这个接近光头的形象了。
新德里有条街,不少Z人在这里卖XZ的手工艺品。听说我是中国来的,他们很热情地打听中国的现状。故土难离,他们的梦想就是要回家,回家!
那个时候,为了打消荷尔蒙过剩的压力,回国的同学,都要争取带些片子过来,又怕海关查。有次飞机航班取消,我在香港免费住了一个晚上,逛影碟店,买了《珍珠港》还有其他片子。在电脑光驱里硬塞了两张爱情动作片光碟,差点将光驱塞爆。
有次商务处喊人过去,去的人带上了我一块。说是进口了一批电脑,过海关时都被拆开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装上什么不该有的东西。我们左看右看,实在没有发现什么改动的痕迹,也就作罢了。
有人为其他同事带了台新电脑入关,被HOLD住了,罚款。我干过这件事情,要将所有包装全部拆了,塞一块。做了准备,若问起,就说自己换电脑用,老的拿回去送人,结果无人搭理。当时笔记本比较少,还比较稀奇。
我曾背了大包,装了大把大把的MONEY,去海关打点,为一批设备退回去而通关。官员敢收外国人的,因为不担心你告发。
当时印度不让中国公司注册办事处。HOME OFFICE(相当于移民局),还来我们办公室看过,但又不赶华为走。这个很有意思,故意让你处于一个灰色地带,但是却又要挽留你在印度。因为中国人可以将价格大幅打低,让印度人拥有更好的通信服务。我们去的时候,电话渗透率只有0.3%,现在,不好意思,超过100%。中国人实在功不可没。
每过一段时间,签证要续签。我们每个人都揣着一把钱去HOME OFFICE续签,在桌子上交给签证官,当然,没有发票。签证官每隔一段时间换一个人,有财,大家要平均分配。
老干妈是至爱。有次,一位同学带的老干妈碎了一瓶,厨师直接处理了。我们伤心死了,清除掉碎玻璃,辣椒还可以吃啊,为什么要扔掉呢?
印度热死了。夏天高达50度。没有空调的话,人就无法活。宿舍是老掉牙的窗式空调,晚上声音倍响。还要三个人一间房。我默默地在墙上贴上了印度美女明星卡琳娜·卡普的大幅照片,每晚睡不着了就去看看她。电影《小萝莉的猴神大叔》中有她。
王小王的故事
中间归国,见了QQ网聊的女生,她说:你从印度来,艾滋病那么多,你去检查检查艾滋病。我就遵命去人民医院检查了。那个时候,敢于去做艾滋病检查的人少而又少,还是收费高昂的项目(现在免费)。医生不怀好意地看着我,问:名字?我突然莫名其妙地慌乱,说:写小王好了。医生说,小王不是名字,就叫王小王吧! 我将收据交给QQ网聊女生委托她去帮我取报告,又回印度战天斗地去了。
过了段时间,我接了她的电话: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没有检查出艾滋病,检验结果是阴性。再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你心里没有鬼,怎么会用假名?咱们玩完了!
我的同事韩郁,在非洲一头撞上被保姆擦得极其透明的玻璃,大出血。送医院前,他再三叮嘱:千万别输血!然后就晕倒了。
一位叫"黎家明”的人,创作的《最后的宣战》于2001年7月12日开始在榕树下网站连载,发表的文字总量超过15万字。 我时不时就上去看一看。这哥们也是派到内地的销售人员,一不小心,中招了。
电话号码被洗没了
在小集市遇到了一位巴西有志青年,谈的甚为投机。她留了电话号码给我,我小心地将纸条放在外套的口袋里。
回来后,我将外套脱了下来,放在椅子上。
到了晚上,乐颠颠地想给人家打电话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衣服了。原来印度厨师看我衣服有点脏,自作主张将衣服洗掉了!
大家无法想象,在印度那样的地方,能在现实生活中认识一位女生,聊聊天,有多么地难得与可贵。
有些遗憾。但这就是人生,这就是destiny。
可爱的印度朋友们
印度员工是很好的职业经理人,热爱生活,很有人情味。
Ramu一直坚持在华为,是工龄最长的本地员工了。他是非常优秀的职业经理人,陪伴着华为在印度经历了很多场风波。后来他到深圳出差,我和他吃了饭。直到今天,他还一直坚持喊他2001年给我取的外号:Hexaboy,因为当时艰难的入网测试是在运营商Hexacom做的。
班加罗尔研究所的Ashok天天念叨,说测试做完之后,他要回去相亲。他父母已经为他在报纸上登了征婚广告,并且确定了短名单,等他回去一个一个地筛选,当然,对方也会筛选他。一年后,在深圳遇到了他,身边已经有人了,就是那次休假搞定的。
Girish后来去了美国,我是他读MBA的推荐人。
有位跟着我学GSM产品的本地员工,尚在试用期未转正未签正式合同,在骑摩托车上班的路上,不幸出事。所有本地员工都去献血,感人至深!我当时在斋普尔,不在德里,深为遗憾。当时有本我参与编写的《Huawei in the World》,他说他拿回家给家人看了,告诉家人:这个中国公司不是骗子公司,是有高科技的!言语中,颇为自豪。至今,我忘记了他的名字,却还记得他的样子。
行政Vinita,是我唯一可以经常说说话的美丽而贤淑印度女生,后来嫁到英国去了。
班加罗尔研究所的Naveen,从研发转了产品销售,他说,印度的软件研发很厉害,但是高科技软件产品的自主率却很低,都是国外品牌。他说,这是因为缺乏包装和解决方案销售能力。
07年在孟买遇到一位本地员工,每天晚上都要和我们中国人一起吃饭,苦练中文。为了融入中文环境,他和我们一样,吃猪肉,吃牛肉。真是拼了!他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头留。
厨师很得意他的姓(Gupta)。他为我们做荤菜,但是他自己从来不吃。为了避免受贿的嫌疑,他给自己定了一个规则:永远不碰钱。
锡克族有五个传统:包头布、腰挎刀、梳子、钢手镯、宽松内裤,不分男女,但是很多锡克人也已经没有这么做了。
有个本地员工是锡克族(都姓Singh),但是头发已经剪掉了,看样子纯粹是个时髦青年。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他让我们看了他驾照上的包头照片,还居然让我们看了他的kachehra(短裤)。
[敏感词]是街市中上卖的一条条的锡克内裤,都这个腰围了还分号大小号,30RS一条,商家很尊重传统的绝不还价。
一个印度同事是素食主义者,但他说,仅仅限于饮食上。然后,冲我神秘的一笑。在深圳的短短一个星期,凭他幽默的小胡子和永远的微笑,就约上了中国女生。
还有印度朋友,在中国娶了老婆,在深圳房价没有涨之前买了房子,过着乐不思蜀的生活。
摩托罗拉的一哥们,是当时摩托罗拉的项目负责人。留着小胡子,天天微笑着。炫耀他在香港购买的两个港币的超值领带,还有在中国的洗头让他难以忘记。他诡秘的笑容,让我怀疑他是否真正只洗了头。
印度七年大变
2001年离开,2007年重返印度,发现新德里有几个巨大的变化。
街上的公共厕所比以前多了很多,而以前我也有被逼无奈在街边小便的故事。
地铁修得四通八达了。因为地下不归私人所有,没有拆迁问题,修得很快。而同时间的深圳只修了一号线的一段而已。
2001年的Gurgaon到处是农田,只能去小集市。七年后却变得非常地繁华,有非常现代化的SHOPPING MALL。
07年再回印度,我勇敢地坐车去德里某特殊地点转了一下。一楼是污水横流的修理铺,楼上的窗户开开合合,看到有好些穿着鲜艳沙丽的人在热情地招手。吓得我,落荒而逃。
这是阳光无法照到的阴暗角落。2022年的印度电影《甘古拜·卡蒂娅瓦迪 》Gangubai Kathiawadi 呼唤她们的人权。
惨烈的印度入网测试
2000年底我来到了印度参加国有运营商BSNL全国的GSM项目招标。
摩托罗拉只有无线侧,要找交换侧来配套。为了获得尽可能好的条件,摩托罗拉一方面与西门子合作,另一方面,也找华为来谈OEM合作。
但要参加投标,必须先通过TEC的入网测试。俄罗斯、印度等大国的入网测试,都非常难搞,门槛很高。从项目启动到测试完毕,只有70天时间。
测试完成。得到了两个巨大的成果,一是GSM可进入印度销售,后续马上就在私有运营商推广开了,二是开始了与摩托罗拉的合作。
代表是刘琦。我作为印度的GSM产品技术负责人,负责所有技术方面事项的管理和协调。几近崩溃。
在运营商伙伴Hexacom测试,本地客户经理Ramu给了我一个绰号:Hexaboy,他一直叫到今天。
客户使用的是竞争对手的设备,Ramu说,为了提防对手捣乱,我们应当晚上轮班睡在机房里。睡了几个晚上,大家实在熬不住,就撤了。但对手可能认为我们晚上都有人在,就没有来。看来,印度测试和中国测试一样一样,经常使点坏啊!
摩托罗拉在印度公网BSNL成功中了一个大标,但最后使用的还是西门子,摩托罗拉的PANDI,摇身一变成为印度西门子的VP。
华为帮摩托罗拉狠狠杀了西门子的价格,并帮助摩托罗拉获得印度的大单,为摩托罗拉立了一大功。从此华为成为了摩托罗拉在交换侧的战略合作伙伴。在华为GSM的发展历史上,戴辉和他的战友们,立了一大功。
艰难测试之后,恰逢印度电信展。租了一个会议室,想请些客户来听听我们的介绍,结果一个客人都没有来!!
我与小任总同屋,他半夜给我留着门。鼾声如雷。早上我又大早出门了。没有来得及和他说一句话。
那些年,因为老在摩托罗拉里面混,我也顺便了解了应急的无线通信设备,mission critical communication。我不止一次,在华为内部提到,要做基于TETRA的应急无线通信设备,但可惜无人搭理。
因此,成就了 海能达!世界上唯一可以与摩托罗拉抗衡的应急无线通信设备供应商。
华为和中兴在印度市场的差异
曾在中兴通信印度办事处工作的汪涛最近撰文说他在印度市场如何将华为打得屎屁尿流,灰头土脸。不得不说,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中兴在印度确实做得非常好,但原因并不主要是他所说的视讯和传输领域,而是因为CDMA项目的块头很大。
当时中国和印度两个人口大国的CDMA,都发展得比较好。中兴在国内中国联通的CDMA上有相当大的份额,但华为在国内的CDMA市场惨败。
2003年,印度MTNL的CDMA标书上,写着厂家要有50万线的CDMA应用,但没有明确要求一定是无线用户。当时我在国内担任移动国际总工,知道华为尽管在CDMA基站上绝收,但是在CDMA程控交换机上还是有些份额,就求国内的弟兄们开出 CDMA的用户报告,但是故意混淆了交换用户和无线用户的概念。最终华为获得了印度CDMA市场的突破。中兴有哥们写了本书,描述了这个故事,这不是我自吹自擂啊!
最近与以原来中兴CDMA事业部的朋友交流,他说,中兴的CDMA做得比华为好太多啊!我说确实是的。
遗憾的是,高通的巨大专利包袱对CDMA的发展限制很大。高通对GSM的下一代演进技术3G(WCDMA)的发展限制也很大。
GSM没有专利包袱,尽管技术落后些,但也很好地满足了大家电话和短信的要求。最重要的因为联发科/展讯的解决方案,使得低至20美元的山寨手机遍地都是!深圳的寨都因此得名。国产芯片也因此发展了起来。
戴辉以及后续的销售人员,在印度也将GSM卖得挺好,并进而进入了摩托罗拉的全球市场。戴辉在乌兹别克、印度、柬埔寨、越南、印尼、菲律宾等地,开辟了GSM的巨大市场,居然单人匹马拓展出菲律宾千万人口大城市的GSM整网替换项目,成为了华为的标杆,并迅速全球复制。
上图:本地朋友JAMES,菲律宾首富陈永栽,亚太地区部领导陈涌
CDMA和GSM的不同技术道路选择,是中兴和华为今天巨大差异的原因。其他管理经验,都并不是核心。中兴员工的战斗能力也很强,无论是在平台里还是平台外,我现在也有不少以前中兴的朋友。
中兴当时使用事业部机制,CDMA事业部很有钱而且在中国联通有巨大的案例,GSM事业部与华为一样在中国市场基础也非常薄弱,很穷。在内部博弈下,市场一线(即使是我也一样)肯定都愿意去卖CDMA。中兴后来痛定思痛,取消了事业部机制,将GSM和CDMA事业部合二为一。
我曾写了一篇文章,比较完整地阐述了这个观点。
印度门 India Gate 和 Gateway of India
德里的印度门(India Gate)为纪念第一次世界大战阵亡的印度军人而建,后也纪念印巴武装冲突和中印边界冲突中阵亡的印军。反正是革命烈士都纪念。模仿凯旋门。
孟买的印度门户(Gateway of India) 位于孟买的阿波罗码头(Apollo Bunder),面对孟买湾,是一座一座融合印度和波斯文化建筑特色的拱门。
纪念英王乔治五世1911年访印在此登陆而建。
巴哈依教与莲花寺
巴哈依教是一个独立的世界性宗教,源自伊朗。此教派认为人类皆平等,提倡全人类统一的原则,是不分种族不分教派的一门世界性的宗教。只要你拥有一颗大同之心,无论种族,不分教派,你都可以来静心祈祷。
新德里的莲花寺就是该教的一个寺庙,很漂亮。
这个理念我喜欢,基本上和MEDITATION冥想也差不多了。
敲响印度之门
华为人报总第119期, 1版, 2001年7月30日
成功的喜悦来得太不容易
经过接近一年的精心准备,经过两个多月的奋斗,华为的GSM移动通信设备终于通过了印度国家测试机构TEC(Technical Engineering Center)的入网测试!
作为一个大国,印度在通信设备的入网是非常严格而且苛刻的。测试的通过,意味着华为的全套GSM系统和移动智能网系统都可以开始在印度移动通信网络上进行运用。
设备的优良性能是获得成功的前提
TEC的测试规范极为苛刻,对设备的性能提出了非常详细和苛刻的要求,甚至有一些都超过了ITU的全球标准。TEC的老专家工作极为认真,而且经验非常丰富,他们睁着雪亮的眼睛,对各个疑点都不放过。测试下来,却是他们对华为移动通信系统的指标表示不可思议,测试专家多次改用自己的仪表来测试,结果依然如故!
我们的设备放在斋浦尔一个移动运营商的机房里。该运营商的技术总工程师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给我们说了多次要求将设备留下来,机房的维护工程师们更是惊诧于华为 OMC强大的维护功能和优良的用户界面。独特的信令跟踪功能在测试中起到了巨大 的作用,在测试仪表没有到位的情况下,我们采用OMC便成功地与当地网络成功连接并进行了大量的预测试工作。
测试成功以后,我们合作伙伴(Hexacom运营商)的员工拍着机柜,称赞说:我早就知道,华为的设备是非常好的设备!
团队精神是获得成功的要素
公司对本次测试非常重视,公司各级领导都给予了高度的关注和帮助,参与的部门很多。我们不是没有争论,我们不是没有埋怨,但回过头我们始终都精诚合作。记得薛建辉因事情一波多折而曾经“恼羞成怒”,但马上又想办法与中研同事一起协调;记得蔡朱建气呼呼的摔掉电话后,又马上拨通电话继续与前线沟通!
大伙的艰苦努力是获得成功的最重要因素
这次测试,时间非常的紧张,由于要赶在印度公网截标前夕完成测试,从开始启动到最终通过测试,给我们的只有短短的两个多月时间,而中间,还穿插了公司的春节休假。
斋浦尔是美丽而动人的,人称“粉红色的城市” (街上几乎所有建筑都是粉红色的),是印度有名的旅游胜地。马,神牛,骆驼,还有大象在街道上缓缓走过;猴子们在屋顶上自由的嬉戏;英俊的新郎倌身穿白色盔甲骑在矫健的白马上向新娘家进军;惊鸿一瞥,是天竺少女的动人面容和婀娜身姿!
离我们机房不过十公里,就是古老的Amber Fort,骑着大象登上高高的山顶,极目远眺,去领略数百年的沧桑变迁;有飘渺的水中宫殿,伴着暮色中玩蛇人的古老乐曲,远远看去,似是回到梦中的家园;不远的Agra城市,座落着辉煌壮丽的泰姬陵,无声地述说着那感人的爱情故事。
备注:莫卧儿皇帝沙·贾汗国王本人被他儿子囚禁在离泰姬陵不远的阿格拉堡的八角宫内。此后整整8年的时间,沙·贾汗每天只能透过小窗,凄然地遥望着远处的泰姬陵,至死方休。葬于泰姬陵。
然而测试期间,我们的同事们没有去过这许多旅游胜地中的任何一个,他们坚守在岗位上,进行各种各样的预测试,捕捉任何一个问题。后方的同事们同时进行预测试并对前线的每一个问题提供快速的响应。方峻和邓银燕大年三十还在坚守岗位;公司版本小组的成员为了印度版本的测试工作一连好多天都只睡两三个小时;朱志明连头发都没时间去理……
由于种种原因,在测试过程中出现了很多的非技术问题,严重地阻碍着测试的进行,经常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们进入印度市场时间不长,经验不丰富,也没有太深的历史积累,每一个问题的解决,都要花费比国内多得多的时间和精力。代表处和公司为了这些问题的解决,付出了巨大而艰辛的努力。 同事们戏说, 每每听到测试又出了问题,是连肝儿都颤!为了寻找一件急需的仪表,代表处和班研所一起将印度的所有的通信企业几乎全部翻腾了一遍,联系了数十个单位,一次次的希望,又一次次的失望,真正到了山重水复疑无路的境地。最终,我们灵机一动采用了一种替代仪表,但这条路是否能通,大家都捏着一把冷汗。无数双眼睛看着测试专家操作仪表,当专家终于抬起头,告诉
我们仪表可用时,我们是那样的欣慰和得意!
为此付出艰苦奋斗的还有我们好多印度的同事,他们也许一个汉字也不认识,但是我们不能不写出他们的名字。他们付出了辛勤的努力,并作出了巨大贡献。他们是代表处的Ramu 和Girish,班研所的Ashok和Naveen。
我们,无论中国雇员还是印度雇员,我们,无论是研发、技术支援还是市场,将成功收藏在身后,一声一声,敲响印度之门!